过了好一会儿,才响起守门婆子睡意朦胧,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是我。”

韩延青的声音一起,守门婆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手忙脚乱地移开门闩,“三爷回来了!”

韩延青沉着脸走进院内,看着这里比棠华苑小了一倍不止,也没有好好布置,地上光秃秃的,越发显得荒凉冷清。

他才走了几天,姜穗宁就被欺负到这个地步了?

很快,韩延青回来的消息也传进了内室。

姜穗宁今晚睡得早,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,小脸不耐烦地皱着,“大晚上的,他有毛病啊?”

守夜的彩秀已经点起了灯,给姜穗宁找来外衫,又小声问:“小姐,他不会对您怎么样吧?”

姜穗宁揉了揉眼,轻嗤一声,“怕什么,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
不得不说,自从把韩延青下面的祸根去了之后,她留在这侯府里都觉得安心多了呢。

“三爷回来了?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?”

姜穗宁举着烛台,只披了外衫,散着头发走了出来,一脸关切地问道。

韩延青怔怔地看着她,烛火朦胧,越发显得美人恬淡温柔,还有她眼底那真真切切的关怀,让他有种终于回家了的温暖。

他坐在小榻上,莫名有些无措,好半晌才低低开口:“我……我在千春楼包了个房间……只是住在那里,别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
你倒是想干点什么,可是条件不允许啊。

姜穗宁暗暗腹诽,面上却仿佛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我还担心你一时受了刺激,在外面委屈了自己呢。”

她越是这样包容大度,韩延青就越觉得无地自容,头垂得更低了,有些难为情地开口:“我身上没银子了,所以……”

“我懂,明天我就让人去千春楼给你结账。”

姜穗宁理解地点头,又吩咐彩秀赶紧去小厨房煮碗醒酒汤,“三爷晚上吃了没有?不如再用一点?”

她这么一说,韩延青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,连忙点头。

很快,彩秀就端着醒酒汤和一碗鸡汤小馄饨送了过来。

韩延青一口饮尽醒酒汤,又拿起汤匙,大口大口地舀着小馄饨,吃得很急。

姜穗宁又给他倒了杯茶水放到手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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